跳到主要內容區

臺灣國家公園


:::

加拿大國家公園署如何迎接對話式解說

編譯:陳泓晉    潤飾: 郭佳琦

文章來源:How Parks Canada Embraces Dialogic InterpretationMany Voices of Confederation at Bellevue House National Historic SiteHistoric Yukon Sternwheeler To Honour Indigenous Connections

在貝爾維尤故居國家歷史遺址,遊客可以分享他們的想法
(圖片背景的山峰來源:Flickr /Vadim Heuacker)
在貝爾維尤故居國家歷史遺址,遊客可以分享他們的想法
(圖片背景的山峰來源:Flickr /Vadim Heuacker)

作者:珍妮佛·班恩

幾年前到紐約的下東城廉租公寓博物館參觀,當時館方透過詢問遊客想法和經驗,用對話的方式帶領遊客進行閱覽,有別於擬好稿的單調文案,這場吸引人的導覽讓我有所共鳴。

當時我還不知道這是一門名為「對話式解說」(Dialogic Interpretation)或稱作對話式學習的技術,它已時常被用來創造共享行程的體驗。而加拿大國家公園署在無論是否有真人導覽的國定古蹟中也悄悄推出此項服務了。

任職於遊客體驗規劃與產品開發經理的瑪麗蘇菲·德拉索恩斯表示:「對話式解說是用來跟遊客分享我們景點內容的工具之一。它的目標分別是激發同情心、增加知識和鼓勵行動。基本上,它是一項透過讓遊客經歷一系列問答,來達成上述3個目標的專業技能。」

加拿大國家公園署真正採納對話式解說是從2015年開始,轄下的管理處把它運用在講述比較複雜和困難的議題,像是歷史和解、環境和氣候變遷等議題。

庫特內國家公園設置解說牌,引導人們思考環境及氣候變遷等議題(圖片來源:Flickr /Matthew Scuby)
庫特內國家公園設置解說牌,引導人們思考環境及氣候變遷等議題
(圖片來源:Flickr /Matthew Scuby)

例如位於卑詩省的庫特內國家公園(Kootenay National Park)2020年在辛普森河步道設置了解說牌,引導人們思考像是閃電、野火、再生、演替等自然之力的概念。

克倫代克號國家歷史遺址現在導覽行程已全新企劃內容,
加入對話式解說,讓遊客也能參與討論(圖片來源:Flickr /Matthew Scuby)
克倫代克號國家歷史遺址現在導覽行程已全新企劃內容,
加入對話式解說,讓遊客也能參與討論
(圖片來源:Flickr /Matthew Scuby)

另外在育空地區白馬市的克倫代克號國家歷史遺址(S.S. Klondike National Historic Site)過去只介紹風光的蒸汽船載運歷史,然而隨著它的負面歷史慢慢被揭開,現在的導覽故事也加入了由蒸汽船載送原住民孩童遠離家鄉到寄宿學校、內河船工作如何被白人佔據、原住民船客被分類到下層甲板的歷史片段。

負責遊客體驗和景點的經理史黛拉表示,管理處已將企劃全新內容的導覽行程納入對話式解說,讓遊客也能參與討論。

位於安大略省京士頓市的貝勒瑜家國家歷史遺址(Bellevue House National Historic Site)也發生相同情形——此古蹟原本講述的是1848-1849年曾居住在此的加拿大首任總理麥唐納的故事。

但近幾年來,遊客被鼓勵多去探索麥唐納遺址,以及與聯邦政府相關的不同視角,當時正好遇上了加拿大目前正努力挖掘在卑詩省坎路普斯(Kamloops)的天主教原住民兒童寄宿學校舊址,發現215具原住民兒童骸骨的真相。

這種教育體制可追溯至1876年加拿大通過《印第安法》後,由政府所資助的原住民寄宿學校在全國各省紛紛建立,而麥唐納總理在諸多原住民同化政策中扮演了關鍵角色。

該制度迫使原住民兒童遠離家庭,在教會的監視下徹底與部落隔離,失去了接觸部落文化、語言、傳統服飾、宗教信仰等權利,直到1996年關閉最後一所寄宿學校才終告落幕。

貝勒瑜家國家歷史遺址曾在2017年適逢建國150週年規劃了『聯邦的多種聲音(Many Voices of Confederation)』展覽,除了圍繞首任總理的各種爭議與建國里程碑的介紹外,也提供加拿大聯邦在建國與發展過程中所演變的不同的觀點和聲音。

擔任遊客體驗產品的開發專員伊莉莎白·皮朗表示:「在將原住民和少數群體的聲音也編織進脈絡後,相信這個展覽會更有包容性和真實性。」

該遺跡也規劃了名為「國家想像(Imagine a Country)」的互動式展覽,用對話式解說的方式讓大家完成開放式敘述句,例如「在我的理想國每個人都能夠……」、「我的理想國第一條通過的法律是……」。

該展還特別設立了自動照相亭,大家與自己的白板合照後照片會出現在螢幕上面,與展覽投影片同步。

皮朗表示:「當我看到大家不分年齡都來參與活動,對我而言就是這個活動最大的成功。我也看到有些人佇足半小時看其他人的回答,大家確實感覺到自己對這個展覽有所貢獻。 其中有很深思熟慮的想法,也有來自兒童的有趣想法,對我們來說它和嚴肅的想法一樣有價值。…...對話式解說能夠激發人們思考,還能反思他們自己的想法,貝勒瑜家國家歷史遺址未來也計畫運用更多對話式解說技巧,在遺址的意見回饋站上。」

如同德拉索恩斯解釋,每個解說工具都有它的用處。博物館從1980年代的教條式 、校園式解說到90年代和2000年,特別在科學中心,已經演化成更多參與式與互動式教學,變成你來做和你來試試看的模式。

對話式解說可以說是演化持續的下一步,它表達的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知識,透過共同參與,我們可以把彼此的經驗、理解、同情心這些基礎帶往更進一步,那就是採取行動。

德拉索恩斯提到:「基本上,我不希望只是傳達給你我知道的東西,這樣的過程沒那麼有趣。我希望讓你覺得有意思,還能感覺到來這裡不但有機會成長,也能用你以前沒想過的觀點來看待別人的故事。如果你能加入變成對話的一部分,那麼這些想法就可以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