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原藝.大川趣」是孫大川教授闔家在太魯閣國家公園管理處特展室一次溫馨的展覽,時間就訂在103年11月3日到12月31日。並且在11月7日下午2時30分,現任監察院副院長的孫教授也將會在百忙之中,與大家在景色宜人的太魯閣展覽空間會面。
多年來,由於孫老師一直多在學界及政界服務,所以鮮少人知道他在書畫藝術上的長期耕耘……。其實,這次的展覽機緣,也是經過大家與孫老師多次協商,才獲得他首肯允諾的,由於老師除了平日公務繁忙外為人又極為謙遜,書畫極少示人……,因此,雖然這次展出能夠順利進行,但就既有的體現來說,還是難窺老師在書畫藝術之全貌……。
「塗鴉」一詞也是老師所堅持的字眼…,我們就節錄老師這次展覽──「寫在前頭」的話,聽聽他對這次展覽的一些感想..…。當然,這也是此次「塗鴉藝事」展最佳的詮釋,以下是節錄老師的話:
「自小就愛塗鴉,但從未想過要將這些糊亂塗寫的『作品』,集結成冊並公開展覽。
塗鴉的習慣可能和自己成長的環境有關。我是一個生長在台東邊緣部落的卑南族人,在那個物資匱乏的年代,部落裡既沒有圖書更沒有什麼文具,我們汲取知識的來源,主要和生活實用有關,而一些規範性的倫理訓導,則又都來自長輩們的口耳相傳。所謂『書本』的知識,是不存在的;『文字』,對我們來說,是陌生的。
1958年,我六歲,剛從台北國立師範大學回來度大一暑假的大姊,扛著一箱書回家。那一年夏天,我被大姊書裡的圖文所迷惑,翻了又翻、畫了又畫。第二年九月,我進小學,開始學國語,從ㄅㄆㄇㄈ一筆一畫來。我最歡喜每學期開學發新書的時刻,書的香味和一頁一頁新鮮的圖畫及單字,給我帶來無限的滿足。通常,我會一口氣翻遍所有新書的內容。從那時候起,我就開始有囤積書籍和胡亂塗鴉的習慣。
大學畢業後,大姊返台東女中任教,不久便和浙江籍青年軍出身的大姊夫張俊渭先生結婚,移居桃園。大姊大學時代的書,成了我第一批收藏;後來二姊、三姊、小姊姊的書籍也陸陸續續由我接管。大姊夫知道我喜歡字畫,也常寄一些小畫冊回來,有黃君璧、于右任、溥心畬等等,影響我最大的是張大千的字畫。肥肥的字體,大片的潑墨,很適合我的性格。我臨摹大千先生的墨荷、松竹、仕女甚至『長江萬里圖』,對著我的家人和一臉茫然的小學同學,自吹自擂、口沫橫飛,現在回想起來還真覺得滑稽。上初中之後,不再和父母一起睡,我擁有自己一間小小的榻榻米房。除了一張小書桌─ ─是哥哥在公東高工木工科的習作,現在還安好地存放在台東老家─ ─四面牆掛滿了我的『書法』和『畫作』,角落還疊起我豐富的藏書,一派文士風格。每每坐進自己精心佈置的房間,翻翻桌上的書本,游目四望周圍的『大作』,為之躊躇滿志。這個毛病,我一生不改,妻子、兒女深受其害,但也無可奈何。
從高中、大學、研究所到比利時留學,後來在東吳、東華、政大及政府機關教書、工作,每到一個新的住所、研究室或辦公室,我的書和字畫就跟著搬到那裡、掛到那裡,一點也不嫌累。因為一直都是隨性塗鴉,我既無師承也不耐臨帖,還逐漸養成當下速描的喜好。我畫同學、畫立法委員、畫內閣閣員,打發不少無聊的時間。前不久將我畫的林中森和陳冲給朋友看,林前秘書長緊緊張張的神情和陳冲前院長似加菲貓的模樣,大家都覺得頗為神似。書法方面,我更是任性了,有時因為討厭自己寫出來的字像某某某,便故意用左手寫字。內容方面,那更是脫韁野馬。雖也寫儒釋道,但更多是亂造的字句,比如『久久酒一次』,以及擬聲寫出的日本罰酒拳:『把來』、『酒來』、『渴來』等等。另外,我也喜歡捕捉原住民的幽默,『山民主義』、『身心俱啤』、『有口皆杯』等等。有時為了相互酬答,我常用姓名製嵌字聯,規矩的如寫給江宜樺院長的:『名無固宜言默由心,山有佳樺烟雨相隨』;豪放的如寫給陸委會前主委賴幸媛的:『所幸兩岸風雲過,名媛孤帆江山渡』;調侃的如寫給前總統府秘書長陳師孟的:『師父大人不為五斗米折腰到底為什麼,孟老夫子雖千萬人吾往矣終究沒人理』;無俚頭的如寫给馬英九總統的:『英英美代子,九九乘法表』……。這些塗鴉書寫,只為生活即興的趣味,完全認真不得。」
孫老師說現已年屆61歲,根據《論語》的說法:「興於詩,立於禮,成於樂。」年紀增長,逐漸可以學習放下框框條條,品味「游於藝」的境界。他感謝學生、朋友們的鼓勵,也感激師母和孩子們的參與,當然如果沒有相關單位支持,這一切都無法成就!
孫大川教授現場揮毫贈與曾處長 |
孫大川教授現場生動地介紹作品創作時的小故事 |
孫大川教授與百歲母親共舞 |